我跟沈牧各自躲在小屋里换下湿透的衣服,穿上有些不合身的工作服回到二楼大厅。
抱在一起裹上旧棉被取暖。
棉被常年盖在冰箱上泛潮硬邦邦的,还透着股子鱼腥气,却仍然让我觉得无比珍贵。
我捧着热水杯,冻透的手上传来阵阵刺痛,我看了看沈牧。
他的脸色嘴唇青白,头发全湿了,睫毛也是湿的,我想我现在应该跟他看上去差不多,两个青面水鬼。
沈牧喝了口热水,脸色和缓了一些: 大哥,有没有酒,我受伤了,那水太脏了,我消下毒。
我心头一惊: 你受伤了?
小伤。
沈牧拉起裤腿,他两条小腿上都是大面积地擦伤,有些地方擦得很深。
他接过大哥递来的白酒,拧开冲刷着伤口,痛得轻嘶了一声,眉毛紧紧拧着,牙关也咬紧了,硬撑着把一瓶白酒倒干净了。
怎么搞的……我心口直发愣,看着他腿上的伤口不知道该说什么,想起他在水面消失又出现的那一幕。
他没看我,只是低头处理着伤口,声音漫不经心的: 就刚才你被水冲走了,我是借着水向的助力游过去的,只是水流那么急,还要抓住你,我怕我一下站不住,正好看到水底下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