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仅人帅腰如公狗，服务也是一流。
后来，我被家里逼着相亲，无奈跟他提了分手。
再后来，江湖重逢，他摇身一变成了公司新来霸总。
公司里，他对我严厉冷酷如老狗。
晚上，他却堵在我家门口，红着眼苦苦哀求。
姐姐，求你，别赶我走。
1
刚进门，就闻到了一阵饭菜的香味。
好香啊，今天吃什么?
我拐进厨房，眼前，是活色生香的一幕。
只见我包养的小奶狗，正赤着上身，仅穿着一条灰色的短裤，站在灶台前。
厨房有些热，因此，他的后背沁出了一层薄汗。
汗水顺着他的宽肩滴下，经过紧致的背阔肌和窄腰。
荷尔蒙爆棚，令人想犯罪。
不愧是我，吃得真好
正暗暗感叹着，靳言初已经转过身来。
他看到我，双眼顿时发亮。
主人，你回来了?饿不饿?还有最后一个菜，马上就好。
这声主人，真是令我浑身舒爽。
更爽的是，刚刚没注意。
这会儿，我忽然发现他的脖子上，竟然系了一个项圈。
皮质项圈上，镶嵌着几颗银色的铆钉。
看来，今晚是要玩新花样了。
果然，平时习惯喊我姐姐的靳言初。
今天一口一句主人。
一开始，他还有些害羞，耳垂通红。
可后来，眼见我一直笑眯眯的，面带鼓励，他的胆子也逐渐放开了。
小狗是不配跟主人一起吃饭的。
于是，这顿饭我坐着，他则乖乖地站在旁边伺候。
饭菜很合我的胃口，他的服务也可以打 99 分。
于是，吃得差不多了，我决定给他一些奖励。
我放下筷子，冷声命令。
跪下。
2
他有些错愕，不过很快，又呼吸急促，变得兴奋起来。
双膝着地，小狗乖巧地在我椅子旁跪好。
长睫底下，一双眼睛湿漉漉的。
看着令人想狠狠欺负。
真乖……
我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头，将他精心打理的发型弄乱。
接着，手指轻轻拉住他的项圈，迫使他向我靠近。
温热的呼吸洒在他的颈侧。
我缓缓靠近，贴着他的耳畔轻声问: 小狗饿不饿?
告诉主人，想吃什么?
看在他今天服务这么好的份上，我决定做个善良的主人，亲自喂他吃晚餐。
谁知，他的目光从桌子上扫过。
接着，却转向了我。
小狗眼尾泛红，像是受了委屈般，带着几分可怜。
然而，瞳仁深处，却又隐隐跳动着危险的光。
下一秒，他蓦地用力吻住了我的唇。
唇舌交缠，我的呼吸变得急促。
正想夺回主导权，他的动作却停了下来。
他紧紧盯着我的眼睛，一脸期待地问:
想吃主人，可以吗?
当然……
不可以。
后面三个字还没说完，小狗已经不乖地乱动了起来。
他微微偏头，一口咬住我衬衣的扣子。
而后，也不知是怎么做到的。
轻轻松松，便解开了。
想到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一切，我不由微微颤抖，喘息也越来越快。
小狗却停了下来。
他抓住我的手，轻轻舔了一口我的指尖。
接着仰起头，再次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。
主人，小狗可以吃饭了吗?
酥麻的感觉瞬间从我的指尖蔓延至全身。
我喉咙发紧，深吸一口气，点头。
可以。
3
我叫陈闫，今年三十岁。
大学跟初恋分手后，便一直单身至今。
这期间也不是没想过再谈恋爱。
只是，总没遇上喜欢的。
便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上。
跟靳言初的相识，完全是个意外。
半年前的跨年夜，我加班到很晚。
因为不想回家一个人待着，便去了公司附近的酒吧。
酒吧里，人人都是成群结队。
唯独我，孤身一人。
我正喝着闷酒，忽然有人在我旁边坐下。
姐姐，一个人吗?
类似的搭讪，我不是没碰见过。
从前，我总是避之不及，不耐地将对方打发。
而那晚，当我看清对面男孩的脸后，拒绝的话却迟迟说不出口。
是他。
——刚刚在舞台上抱着吉他唱歌的年轻主唱。
他的皮肤很白，眼睛很亮。
细碎的刘海下，是精致得足以勾魂摄魄的五官。
四目相对间，他微微一笑。
晃了晃手中的空杯子，问我: 姐姐，可以请我喝杯酒吗?
没问题。
我点点头。
眼看着他举杯欲饮。
我又轻轻扣了扣桌子。
含笑道: 只是，姐姐的酒可不便宜，你准备拿什么来换呢?
4
成年男女，很多时候点到即止。
跨年倒计时结束后，我起身离开。
男孩也跟了出来。
外面已经刮起了大风，他却只穿着单薄的皮衣。
虽然帅气，但未免有点少。
我问他: 冷吗?要不要跟姐姐回家?
要
他回答得毫不犹豫。
那晚，我们像是两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，沉默了一路。
直到进了我家。
我刚关门，便被他重重地抵在门背后。
他欺身压了上来。
年轻男孩的胸膛滚烫，嘴唇也是。
他的吻如同狂风暴雨，让我根本招架不住。
结束后，他问我: 我下次还能来吗?
我想了足足一分钟，才终于答应他。
可以。不过，要是哪天我想结束了，你不能纠缠。
在一起的时光，比我想象的要快乐。
他长得帅，身材好，服务也好。
一开始尚且有些青涩。
到了后来，让我越来越满意。
虽然我刻意不去关注他的一切。
可渐渐的，我还是知道了他的一些信息。
他叫靳言初。
24 岁，刚大学毕业。
不仅比我小五岁，更是两个世界的人。
不过，我并不在意这些。
我们的关系，与其说是情人，不如说是炮友。
既然是炮友，活好就行。
其他的，不值一提。
可现在，好日子到头了。
前几天，妈妈跟我说，外婆剩下的日子不多了。
她临终前唯一的心愿，就是想看到我成家，有个可以相伴终身的人。
我是外婆带大的。
以前，每每说起这个，我总是各种推脱。
可现在，她快要离我而去了。
也许，我是该谈个男朋友了。
若要开始一段正常的感情，就得先结束眼前这段不正常的。
看来，是该把一切说清楚了。
5
第二天醒来的时候，眼睛还没睁开，靳言初的吻已经落了下来。
醒了?早餐已经好了。
洗漱完毕，我默默地坐在桌子前吃饭。
早餐一如既往的丰盛，都是我喜欢的。
最初几回，我是不许靳言初在我这里过夜的。
在我看来，我们的关系不能过于亲密。
在我的要求下，每次结束，他都自觉地离开。
后来，有一回我生病了。
他彻夜不歇，一连照顾了我好几天。
我不仅能吃到新鲜干净的一日三餐。
家里也被他收拾得整整齐齐。
那之后，我们的关系近了一些。
到现在，他三天两头在我家过夜已是常态。
喝粥的时候，他走过来，轻轻帮我按着肩膀。
一边按，一边问: 还疼吗?
我摇摇头。
他从身后偷偷瞧了我一眼。
又问: 怎么了?有心事?工作不顺利吗?
其实，你不需要这么辛苦的，我最近准备换工作，等我挣钱了，可以养你。
我们之间，一直是我花钱比较多。
毕竟我比他大了整整六岁。
我既然享受了年轻的肉体，就总该付出点什么。
认识半年来，这还是头一次，听见靳言初说这样的话。
我失笑，忍不住按住他的手。
你是你，我是我。
我今年 30 了，你才 24，我比你大，比你阅历深，不需要你来养。
我陈闫辛辛苦苦，一路摸爬滚打，努力至今。
才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城市立足生根，便是为了不依附任何男人。
他的话的确很动听。
然而，我并不需要。
我知道你很优秀，可是……
靳言初抓着我的手，急切地想要说点什么，却被我用力抽回。
是时候了。
再拖下去，对我不好，对他更加不公平。
于是，我按住他，示意我有话要说。
靳言初，我们到此为止吧。
6
我曾经想过很多次这一天到来时的情景。
也许我会漫不经心。
也许我会潇洒自如。
也许我会舍不得。
可却不承想，话说出口后，看到靳言初脸色惨白，愣在原地的模样。
我竟然觉得有些不忍心。
此外，还有一些难以言说的难过。
这些情绪太过复杂，让我一时分不清从何而来。
我干脆甩甩头，懒得去想。
早餐已经没心情吃了。
我起身，补了妆。
然后去门口换鞋，准备去上班。
临出门前，我被靳言初从身后抱住。
他浑身都在颤抖。
说话时，语气都带了几丝哽咽。
相比昨晚，此刻的他，更像个即将被主人抛弃的小狗。
小狗委屈巴巴地开口:
姐姐，我哪里不好?你说出来，我都改。
别不要我，好不好?
一瞬间，我的鼻子有些酸。
然而很快，我便镇定下来，收起了情绪。
我一点一点，缓缓拨开他的双手。
用冷静无比的声音说: 这是我们当初约定好的，我随时可以喊停。
靳言初，我相信你不是一个言而无信的男人。
别让我失望。
说完，他的身子微微一僵。
借着旁边的镜子，我看到他双手紧握成拳。
好几次，他都想抱住我。
却在抬臂的瞬间，又被他死死控制住。
唉……
我叹息一声，开门离开。
7
我没看错靳言初。
那天之后，他没再联系我。
餐桌上，放着他曾经向我讨去的钥匙。
他的拖鞋、洗漱用品和睡衣，也全都消失不见。
他彻底离开了。
从我的家里，我的世界，消失得干干净净。
仿佛从来不曾出现过一般。
本以为，如果没有意外的话，我们此生不会再见了。
然而，意外很快发生了。
周一的一大早，公司新任总裁入职。
为了给新老板留个好印象，我精心化了淡妆，特意提前半小时到了公司。
可在，在看到对方的下一秒，我愣在了原地。
怎么会是——靳言初?
直到所有高管到齐，我们一起在大会议室开会，我依旧没有从震惊中回神。
两个月不见，靳言初头发短了些。
他坐在会议室的主位，穿着西装，姿态闲适地靠在椅背上。
一边听着众人汇报，一边不时地皱眉。
明明还是那个人，却又似乎有哪里不同了。
我缓缓环视四周。
公司里的高管，大多是男性。
他们每一个都比靳言初年长、成熟。
我曾经见过他们在上任总裁面前倚老卖老的模样。
可眼下，所有人都对靳言初毕恭毕敬。
销售总监汇报完工作，接着，便轮到我了。
靳言初的目光转了过来，与我的在半空中交错。
他看着我，宛如第一次见面般，轻声问旁边的助理: 这位是?
这样的靳言初，带着微微的压迫感，让我有些不习惯。
不过，我向来公私分明。
我伸出手，坦然跟他进行自我介绍。
靳总您好，我叫陈闫，是华易的市场总监。
他礼貌地跟我回握。
宽大的掌心紧紧包裹住我的。
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，松开的时候，指尖轻轻在我手心挠了一下。
我心中一跳，看着面前这张熟悉的脸。
脑海中不合时宜地想到了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。
紧张了一上午，终于暂时散会了。
吃完午饭，我正坐在位子上休息。
忽地，有人轻轻扣了扣我的桌角。
抬头，是靳言初宽阔挺拔的背影。
陈总监，麻烦来一下我办公室。
8
午休的时间，公司很安静。
有人看到我跟在靳言初身后，匆匆投来一瞥，又飞速移开视线。
短短的一段路程，我飞快地做着心理建设。
他找我干什么呢?
讨论工作吗?
可是，上午我已经将品牌部的工作汇报完毕了。
还是因为私事?
可我们之间，已经结束了不是吗?
正胡思乱想着，他的办公室到了。
我跟在他身后，礼貌地问: 靳总，您找我有什么事吗?
话方落。
只听见咔嗒一声，他已经飞快地将办公室落了锁。
接着，长臂一揽。
如同第一次见面那晚一般，他将我抵在他的身躯和门背之间。
而后，狠狠地吻了下来。
这个吻，跟从前的都不同。
带着明显的恼怒和惩罚意味。
我没想到，青天白日，外头还有那么多同事，他竟然会胆大至此
因而，轻易便被他得逞。
反应过来后，我用力地推他。
然而，根本推不动。
我气极，忍不住狠狠地咬了他一口。
血腥味在彼此齿间弥漫，他的动作依旧没有停下来。
直到过了许久，我的舌头都开始发麻，他才总算把我松开。
薄唇上被我咬出了一道明显的口子。
隐约还在往外渗血。
可靳言初似是毫无所觉。
他按住我的肩膀，死死地盯着我。
勾唇，轻笑。
姐姐，又见面了。
9
事态的发展有些不对。
我冷着脸，一把将他推开。
靳言初，我们已经结束了，请你自重。
他有些恼怒: 凭什么你说结束就结束?我不同意
我无奈地叹了口气。
靳总，要是没别的事，我先出去了。
说着，我转身准备去开门。
虽然他办公室的百叶窗都拉了下来，隔音效果也很好。
可我们这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，他的房门还反锁着，总归是不大好。
刚碰上门把手，我就被他拽了回来。
靳言初将我紧紧抱住，头埋在我颈间。
低低地求我: 姐姐，不结束，好不好?
你看，我已经走到你身边了。
这家公司都是我的。
你想要什么，我都能给你。
果然。
传言公司新的总裁，是总公司董事长的独生子，未来的继承人。
因而，刚才的会上，那些高管们才对靳言初这么尊敬。
如今看来，传言非虚。
既然如此，我们更加没有可能了。
我再次把他推开，努力跟他保持一段距离。
想了想，有些话还是要说清楚。
于是，我一字一句地开口:
靳言初，我有男朋友了。
10
这句话说完，他终于没再继续纠缠了。
我松了一口气，忙从他办公室离开。
休息了一会儿，下午一点，会议继续。
如果说上午的靳言初，只是有些严肃。
那么下午的他，则明显心情不好。
自从会议开始，他一直薄唇紧抿。
整个人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冽，让每个汇报的高管都战战兢兢。
跟我关系好的市场部经理黄萱，忍不住悄悄发消息问我:
老板这是怎么了?谁惹他不高兴了?
我自然不能说是我惹的。
只能胡乱安抚她: 我也不清楚，你别紧张，正常汇报就行。
好在，靳言初心情不好归不好，但还是挺职业的。
所有部门工作汇报完毕，他一针见血地挑了几个问题。
然后宣布，今天的会议结束。
众人刚松了口气，他忽然一改会上的冷酷。
笑道: 今天大家都辛苦了，晚上一起吃饭吧，我请客。
老板都发话了，身为员工自然不能拒绝。
于是，我们一群二十多人一起去往酒店。
路上，黄萱忍不住跟我卦。
靳总真帅啊不知道有没有女朋友?
我问她: 你喜欢?你之前不是说，不搞办公室恋情吗?
黄萱长得漂亮，性格也好。
公司里追她的男生不少，不过都被她拒绝了。
她对着镜子补了下口红，笑道: 是说过，不过他实在太帅了，是我的菜，我再想想。
晚饭定在本市著名的五星级酒店。
进门的时候，黄萱跟我说: 你知道吗?这里我来吃过一次，人均至少五千，咱老板真大方。
的确挺大方的。
要是能给我们涨涨工资，就更大方了。
我们人多，便坐了两个打通的包厢。
靳言初坐在主座，他被众人簇拥在中间，全程话不多。
面前虽然放着酒杯，然而他不喝，也没人敢说什么。
眼看着高管们纷纷上去敬酒，黄萱也拉了拉我。
走啊，我们一起。
你自己去吧，我不太舒服，不想动。
见我坐着不动，她也懒得管我，自己一个人上前。
我低头，继续认真干饭。
正吃着，忽然，桌子上安静了起来，所有人都朝我身后看了过来。
我转过身去，只见靳言初拿着个酒杯，正站在我旁边。
灯光下，他眉眼疏朗，令人移不开眼。
四目相对，他挑眉，含笑问: 可以跟陈总喝一杯吗?
11
好好的一顿饭，吃到最后，我简直是如芒在背、如鲠在喉。
周围同事卦的眼神瞧了我一遍又一遍。
黄萱回到座位后，也不停地问我，跟靳言初是什么关系，是不是之前就认识?
我自然不能跟她说，我包养过他，我们是炮友关系。
于是，只好装傻。
第二天还要上班，眼看着时候差不多了，饭局便散场了。
黄萱的追求者来接她，她问我: 陈闫你的车到了吗?要不要送你?
不用，我的车快到了，你们先走吧。
其实我的订单还在排队，前面还有五十多单。
但我不想麻烦黄萱朋友，也怕当电灯泡。
很快，众人陆续走了。
我正在看我的车到哪儿了，忽地，一辆劳斯莱斯停在我面前。
车窗滑下，刚刚已经离开的靳言初竟然又去而复返。
上车，我送你。
我婉拒: 谢谢靳总，不麻烦您了，我的车快到了。
陈闫，不要让我说第二遍
他话落，司机已经下了车，替我打开车门。
陈小姐，请。
夏日的夜晚，晚风都夹着热浪。
车内空调开得很低。
今天我穿的是一条及膝无袖连衣裙。
一上车，我就打了个冷战。
靳言初见状，吩咐司机关了空调。
又脱下西装，盖在我的腿上。
一路无话。
很快，车子抵达我小区楼下。
司机自觉地下了车，把空间留给我们。
我脱下西装外套，还给靳言初。
谢谢靳总，我先上去了。
他接过衣服，随手扔在一边。
微微朝我靠近，温热的掌心覆在我的腿上，缓缓摩挲。
怎么，陈总监不请我上去喝杯茶?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