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
裴帷策只觉得刚包扎好的胸口又绽开来。
他喉咙发出破碎的呜咽,扬手狠厉地给了竹一一巴掌。
没用的东西,连个人都带不回来
竹一跪在地上,头磕得红肿。
属下不敢欺瞒相爷,还没碰到夫人,夫人便决绝地跳崖而去。
属下听闻府衙的人找人最快,要不我们报官……
还不快去
裴帷策眼底骤然猩红一片。
指节深深抠进掌心却浑然不知,直至指甲缝渗出了血。
便是这样却也抑制不住心痛。
倘若适才自己就在崖边对她说上些许好话,她会不会活下来?
若是自己从未去过东宫,她会不会回心转意?
若是、若是……
自己做错的太多,桩桩件件都叫女人寒心刺骨,她又怎会原谅自己?
他踉跄地闯入寇知瑾的院落。
绣着鸳鸯的锦帕零落在地上。
他弯腰拾起。
攥着她遗留的锦帕抵在额角,布料上还是女人好闻的香粉。
便是这条绣帕,在自己染上寒病时为自己拂去额头的虚汗。
青玉案的妆奁里放置着他送的墨玉镯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