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砚的目光刮骨刀一样剔过我的脸皮,每一个字都带着冰碴: 我在外面等你。
他转身,肩线划出一道不容置喙的锐角,深色外套衣摆如展开的鹰翼。脚步声沉沉落在光洁地砖上,砸在心尖,一声,一声,最终被厚重的玻璃门缓慢合拢的吱呀掐灭。
店内死寂蔓延。空气粘稠得像凝固的劣质糖浆。
同事靠在收银台边,嘴里嚼着不知从哪儿顺来的软糖,腮帮子鼓囊囊地一动一动,眼神直勾勾落在我惨白失血的脸上,混合着夸张的惊奇和一点看戏的兴味。那眼神让人反胃。
……晚姐?他把泡泡糖吹破,又啪地一声吸回去,黏腻作响,就……就这么走了?那……那还回来上班不?他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收银台边缘一小块胶带残留物,语气里全是不合时宜的好奇。
喉咙发紧,像被一只无形的、浸满胶水的手死死卡住。我连一个字都说不出,只能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