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35 年，夏。
京州市联合大学，D 栋，阶梯教室 D-404。
这间能容纳三百人的阶梯教室，此刻像个被遗忘的巨人骨架，空旷的座位间，只稀稀拉拉地挂着五名学生。他们每个人都显得与这里格格不入，仿佛是误入古代神庙的、穿着光鲜的现代游客。
讲台上，六十岁的李维教授扶了扶他的老花镜，审视着眼前这番景象。心中涌起的，早已不是失望，而是一种被时间磨砺出的、近乎荒诞的平静。他清了清嗓子，身后的全息白板应声亮起，浮现出课程名称——《计算机系统原理》。
同学们好，欢迎来到本学期的最后一堂课。李维的声音通过麦克风，在空旷的教室里荡起一丝寂寥的回音。
一个睡眼惺忪的胖子打了个哈欠，他头上的 AR 眼镜还不安分地闪烁着昨晚球赛的回放光标。另一个女孩则在用指甲在桌面上轻巧地划动，她的个人 AI 正将那涂鸦实时渲染成一幅精美的三维油画。他们是来混学分的，这一点李维心知肚明，也懒得点破。
这门课，曾经是计算机系最受尊崇、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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