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9:04
电梯停在 11 楼没人下，门开了又关。
电梯停在 17 层。门开的一瞬，我看见前台小姐正在将综合事务组的铭牌卸下，新的牌子还未装上，裸露的钉孔像被遗忘的注释符号。我没有直接走回工位，而是站在走廊尽头的窗前多停了一会。
我站在镜面边，看着自己的倒影: 西装扣子没扣最上面那颗，袖口卷了一点，左边肩膀有轻微塌陷。像是某种审计报告里被标记了两次的账户，外表正常，内部已不再匹配。
办公室灯是亮的，但空气很安静。
我曾经的三位同事所在的座位已经清空，灰色隔板干干净净，电脑和办公椅都被拖走，连便利贴都不剩。就像那些人从未出现过。椅子没推好，显示器却还亮着。
一只马克杯留在角落，杯底还有水渍，在光照下显出一点残留茶色。
没人说话，仿佛默认一切都被系统处理好了。就像一份财报，在发布前已经被调过格式、清过标签，只有留下来的人才需要读懂那些没有写出来的部分。
09:20
我坐下，登录 OA 系统，点开邮件。最上面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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