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,指尖划过一份关于北狄战事的密报——镇北将军在折子里隐晦提及,上月本该送达的粮草迟了三日,险些延误战机,而负责押运粮草的,正是成国公举荐的城防军副将。
成国公,安宁郡主的父亲。
我将这份密报单独抽出,压在砚台之下。看来这场阴谋,绝非安宁郡主一人所为。
正思忖间,殿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,青禾脸色苍白,手里攥着一方染了泥点的帕子,显然是一路小跑回来的。
殿下,奴婢在成国公府……青禾喘着气,满心委屈,那郡主的贴身婢女好生嚣张,说郡主还在贪睡,让殿下且多等等。奴婢气不过,和她吵了起来,却被她推倒在地。
我心头一凛。
狗仗人势的东西
知道了。我忍下怒气,安慰青禾道,你做得很好。去地牢看看,那个孙二公子……还关着吗?
青禾点了点头: 前儿个殿下吩咐过,不准任何人靠近,想来还在地牢里。只是孙二公子性子刚烈,昨日还在里头喊着要见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