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觉得南峰哥生得俊,偏又带着几分傻气,见了她就脸红的样子,活像学堂里那些偷看女生的男学生。
这般情状,倒比那些油嘴滑舌的公子哥儿更叫人欢喜。
苏铭待晚秋,比待自家妹子还要细致三分。天冷了添衣,下雨了送伞,事事想在前头。
晚秋觉得苏铭哥稳重,说话做事都透着股踏实劲儿,与南峰的跳脱恰成对照。
同在一处时,心里头便格外安宁,像是漂泊的小船终于找到了港湾。
这般情愫,就像广州的梅雨,来得悄无声息,却又绵绵不绝。
暮春的广州城,木棉花已谢尽了,倒是校园里的杜鹃开得正艳。
叶南峰同苏铭从黄埔军校回了上海,军装上的铜扣子被日头晒得发亮,两人并排扶着自行车立在女子学校的石阶前,像两株新抽穗的禾苗。
学校的钟声懒懒地响过三下,穿蓝布学生装的女学生们三三两两走出来。
见了这两个穿军装的年轻人,便都抿着嘴笑,眼睛却不住地往这边瞟。
有两个胆大的,故意挨着花坛边走,手绢子不小心掉在地上,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