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雪天。
她低头擦掉鞋上的雪水,鼻尖泛起熟悉的酸意。导师临终前攥着她的手说过,极端天气总容易滋生罪恶,就像 1998 年那个雪夜,第一具尸体在纺织厂宿舍被发现时,雪地上的血迹都冻成了暗红色的冰碴。此刻走廊尽头的窗户没关严,寒风卷着雪沫灌进来,吹得墙上法医中心的金属牌发出细碎的嗡鸣,像有人在耳边低语。
夏法医,这边。痕检科的小李朝她招手,乳胶手套在紫外灯下泛着荧光。解剖台上方的无影灯亮得刺眼,却照不透房间角落的阴影。女尸躺在那里,黑色长发铺散在蓝色防水布上,像一摊凝固的血泊。更诡异的是,不知是谁在尸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