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租车仪表盘上的时间像枚生锈的图钉，死死钉在 14:30 的位置。我盯着司机左眉骨的疤痕坐进后座，皮革座椅传来一股福尔马林混着烟草的怪味，和第七精神卫生中心太平间的味道如出一辙。车窗外的香樟树影被拉成细长的血色线条，随着车身晃动在玻璃上爬行，像极了日记本第 11 页洇开的血痕。
密码拼对了? 司机突然转动方向盘，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。我瞥见他挂在后视镜的工牌，姓名栏写着 李默，但照片上的人分明是老张 —— 左嘴角那颗痣在阳光下泛着油光，和太平间里那张尸检报告上的一寸照完全重合。
背包里的铁盒硌着脊椎，我摸出小林给的 U 盘，接口裂痕处还沾着她的血。第 6 次循环时，我在数据恢复中心见过类似的 U 盘，技术员说这种军用级加密设备，必须用特定的解码器才能读取，而解码器的形状，恰好和香樟树洞找到的铁盒吻合。
713-1113-1113。 我报出密码的瞬间，司机突然踩下刹车。出租车在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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