图书馆闭馆的音乐像根细针，刺破了古籍部的寂静。林溪把最后一页《全唐诗》的批注抄完时，窗外的天色已经浸在墨色里，只有几缕顽强的余晖，在书架顶端投下金色的碎斑。
都这个点了?扎马尾的室友发来微信，附带个打哈欠的表情包，食堂估计只剩残羹冷炙了，我帮你带泡面?
林溪回复不用时，指尖在屏幕上顿了顿。胃里突然涌起股莫名的执拗，像高中时非要解出最后一道物理题那样——她想去食堂看看，说不定还有糖醋排骨。那个念头冒出来时，耳尖突然发烫，像被余晖烫了下。
收拾书包的动作快了许多，银杏书签夹进笔记本时，边角不小心折了下，像道浅浅的伤痕。走廊里的声控灯随着脚步次第亮起，又在身后熄灭，像串被拉灭的星星，照亮不了太长的路。
食堂的玻璃门推开时，消毒水的味道混着饭菜的余香扑面而来。窗口后的阿姨正用抹布擦着灶台，铁盘里的菜所剩无几，蔫蔫的青菜趴在盘底，像群垂头丧气的士兵。
还有糖醋排骨吗?林溪的声音在空旷的食堂里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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