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风飘摇的心林晓晓坐在窗边，手机屏幕暗了又亮，亮了又暗。
迟晚的微信头像依然是她上次强行给他换的那张——她踮起脚亲吻他脸颊时的自拍。
而现在，他的签名还是那个简单句号，仿佛他们的关系一样，悬在那里，没有下文。
“如果结婚了...”她想起昨晚迟晚在电话里对他母亲说的这三个字，心脏像是被什么攥紧似的疼。
为什么是“如果”而不是“当”？
他们不是己经说好要结婚了吗？
“叮”的一声，手机突然响起，是迟晚。
“宝贝，我今晚可能得晚点，李浩他们组了个局...”他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，背景音嘈杂。
林晓晓握紧手机，“可是我们说好今晚一起拍发誓视频的，都拖了三周了。”
“那个啊，明天一定，明天没什么事。”
迟晚顿了顿，“你别生气，我就是好久没见他们了。”
“我没有生气，”林晓晓深吸一口气，“只是你答应我的事，总是排在最后。”
电话那头传来其他人的起哄声，迟晚压低声音：“我明天补偿你，好吗？
先挂了。”
没等林晓晓回应，通话己经结束。
她望着暗下去的屏幕，眼睛发酸。
这不是第一次了。
每次他的朋友一叫，他们的计划就作废。
而最让她难受的是，迟晚的朋友圈里有人并不看好他们。
林晓晓还记得两个月前，她无意中看到迟晚和他最好兄弟的聊天记录。
“刚开始不就是玩玩嘛，怎么还当真了？”
那位兄弟这样问。
迟晚回了个耸肩的表情。
那一刻，林晓晓感觉全身血液都凉了。
他们大吵一架，迟晚解释说那只是男人之间的敷衍话，不是真心。
她选择了相信，但那句话像根刺，一首扎在心里。
后来她努力改变自己——他嫌她太黏人，她就学着独立；他抱怨她总是睡过头误事，她连设三个闹钟；甚至他随口说喜欢短发的女生，她都剪去了及腰的长发。
可答应好的发誓视频一拖再拖，说好的一起去拍婚纱照也因为各种原因延期。
每次理由都充分：工作忙、朋友有事、天气太热不适合外拍...林晓晓走到镜子前，看着镜中的自己。
她想起迟晚酒后的模样，那个平时温柔的人变得面目全非，一次次让她“滚”，而第二天又完全不记得，只看到她红肿的眼睛。
“我为什么还要坚持？”
她问镜中的自己，没有答案。
那天晚上，迟晚凌晨两点才回来，身上带着浓重的酒气。
林晓晓靠在沙发上假装睡着，感觉到他轻轻为她盖上毯子，在她额头印下一个吻。
这细微的温柔总是让她心软，让她忘记所有委屈。
第二天是周末，迟晚果然信守承诺留在了家里。
他们终于拍了发誓视频，林晓晓笑得眼睛弯成月牙，迟晚看着她，眼神里有她熟悉的光芒。
“我们下周六一定去拍婚纱照，”他保证道，“这次绝不延期。”
林晓晓点头，心里却有个声音说“等着看吧”。
周中时，迟晚果然打来电话：“宝贝，李浩他们约了周六去打高尔夫，都是重要客户，我不能不去...”林晓晓沉默了很久，久到迟晚在电话那头连连叫她的名字。
“迟晚，”她终于开口，声音出奇平静，“我们分手吧。”
电话那头愣住了：“什么？
就因为这事？
别闹了，下周再去拍不行吗？”
“不是因为这一次，”林晓晓感觉眼泪无声滑落，“是因为每一次。
因为我永远排在最后，因为你的‘如果结婚了’，因为你朋友说什么都比我说什么重要。”
“你别无理取闹好吗？
我努力工作、社交，不也是为了我们的将来？”
“我们的将来？”
林晓晓轻轻问，“你真的想要吗？
还是只是你的朋友觉得你应该要？”
迟晚沉默了。
“我从来没有动摇过，”林晓晓继续说，声音颤抖，“即使你酒后让我滚，我都没想过放弃。
但我现在累了，迟晚。
我想要的是相互的坚定，不是我一厢情愿的执着。”
挂断电话后，林晓晓哭了整整一晚。
她以为迟晚会像往常一样，第二天带着花来道歉，承诺改变。
但他没有。
一周过去了，迟晚没有任何消息。
林晓晓看着他的微信头像，还是他们的合照；签名还是那个句号。
她苦笑着想，也许他根本没注意到自己己经不在他生活里了。
又过了一周，林晓晓开始收拾迟晚留在她这里的东西。
在一个旧钱包里，她发现了一张折叠的纸。
打开后，是迟晚的笔迹：“林晓晓的缺点：1. 贪睡；2. 太容易相信我；3. 总是把别人想得太好...”她正要苦笑，却翻到了背面：“...但我爱她的全部，包括这些缺点。
如果有一天能娶她，是我最大的幸运。
要更加努力，给她最好的生活。
——2022.3.15”日期是他们刚交往半年的时候。
林晓晓的眼泪滴落在纸上，模糊了墨迹。
那天晚上，门铃响了。
打开门，迟晚站在外面，眼下有浓重的阴影，手里没有花，却拿着一份文件。
“我能进来吗？”
他问，声音沙哑。
林晓晓默默让开。
迟晚递过文件，是某知名婚纱摄影的预约合同，日期是明天。
“我预约好了，不管你去不去，我会在那里等一整天。”
林晓晓没有说话。
“我换了微信头像和签名，”迟晚拿出手机，展示给她看。
头像是他们拍的那段发誓视频的截图，签名是：“坚定的选择你”。
“我和李浩他们谈过了，”迟晚继续说，“我说以后周末都要陪你，团建可以，但不能占用我们的约定时间。
他们笑我妻管严，我不在乎。”
林晓晓抬起头，看到迟晚眼中从未有过的坚定。
“我醉酒让你滚的那次，其实记得很清楚，”他声音哽咽，“第二天看到你哭肿的眼睛，我想打死自己。
我不敢提，是因为羞愧...对不起，晓晓。”
他单膝跪地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：“我知道这不是最好的时机，但我不能再等了。
林晓晓，不是‘如果结婚了’，是‘当我们结婚’。
你愿意吗？”
林晓晓看着他，看着这个她从未动摇爱过的男人，终于看到他为自己坚定一次。
“我愿意，”她轻声说，眼泪再次滑落，但这次是甜的，“但你要记住，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。”
迟晚将戒指戴在她手上，紧紧拥抱她：“我不会再让你失望了。
因为我终于明白，爱不是随风飘摇的草，而是扎根土地的树。
我会为你扎根，晓晓。”
窗外，夜风拂过树叶，但大树岿然不动。
林晓晓想，也许所有的等待和坚持，最终都会迎来这样一个为爱坚定的时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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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是“如果”而不是“当”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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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晓晓握紧手机，“可是我们说好今晚一起拍发誓视频的，都拖了三周了。”
“那个啊，明天一定，明天没什么事。”
迟晚顿了顿，“你别生气，我就是好久没见他们了。”
“我没有生气，”林晓晓深吸一口气，“只是你答应我的事，总是排在最后。”
电话那头传来其他人的起哄声，迟晚压低声音：“我明天补偿你，好吗？
先挂了。”
没等林晓晓回应，通话己经结束。
她望着暗下去的屏幕，眼睛发酸。
这不是第一次了。
每次他的朋友一叫，他们的计划就作废。
而最让她难受的是，迟晚的朋友圈里有人并不看好他们。
林晓晓还记得两个月前，她无意中看到迟晚和他最好兄弟的聊天记录。
“刚开始不就是玩玩嘛，怎么还当真了？”
那位兄弟这样问。
迟晚回了个耸肩的表情。
那一刻，林晓晓感觉全身血液都凉了。
他们大吵一架，迟晚解释说那只是男人之间的敷衍话，不是真心。
她选择了相信，但那句话像根刺，一首扎在心里。
后来她努力改变自己——他嫌她太黏人，她就学着独立；他抱怨她总是睡过头误事，她连设三个闹钟；甚至他随口说喜欢短发的女生，她都剪去了及腰的长发。
可答应好的发誓视频一拖再拖，说好的一起去拍婚纱照也因为各种原因延期。
每次理由都充分：工作忙、朋友有事、天气太热不适合外拍...林晓晓走到镜子前，看着镜中的自己。
她想起迟晚酒后的模样，那个平时温柔的人变得面目全非，一次次让她“滚”，而第二天又完全不记得，只看到她红肿的眼睛。
“我为什么还要坚持？”
她问镜中的自己，没有答案。
那天晚上，迟晚凌晨两点才回来，身上带着浓重的酒气。
林晓晓靠在沙发上假装睡着，感觉到他轻轻为她盖上毯子，在她额头印下一个吻。
这细微的温柔总是让她心软，让她忘记所有委屈。
第二天是周末，迟晚果然信守承诺留在了家里。
他们终于拍了发誓视频，林晓晓笑得眼睛弯成月牙，迟晚看着她，眼神里有她熟悉的光芒。
“我们下周六一定去拍婚纱照，”他保证道，“这次绝不延期。”
林晓晓点头，心里却有个声音说“等着看吧”。
周中时，迟晚果然打来电话：“宝贝，李浩他们约了周六去打高尔夫，都是重要客户，我不能不去...”林晓晓沉默了很久，久到迟晚在电话那头连连叫她的名字。
“迟晚，”她终于开口，声音出奇平静，“我们分手吧。”
电话那头愣住了：“什么？
就因为这事？
别闹了，下周再去拍不行吗？”
“不是因为这一次，”林晓晓感觉眼泪无声滑落，“是因为每一次。
因为我永远排在最后，因为你的‘如果结婚了’，因为你朋友说什么都比我说什么重要。”
“你别无理取闹好吗？
我努力工作、社交，不也是为了我们的将来？”
“我们的将来？”
林晓晓轻轻问，“你真的想要吗？
还是只是你的朋友觉得你应该要？”
迟晚沉默了。
“我从来没有动摇过，”林晓晓继续说，声音颤抖，“即使你酒后让我滚，我都没想过放弃。
但我现在累了，迟晚。
我想要的是相互的坚定，不是我一厢情愿的执着。”
挂断电话后，林晓晓哭了整整一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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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周过去了，迟晚没有任何消息。
林晓晓看着他的微信头像，还是他们的合照；签名还是那个句号。
她苦笑着想，也许他根本没注意到自己己经不在他生活里了。
又过了一周，林晓晓开始收拾迟晚留在她这里的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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头像是他们拍的那段发誓视频的截图，签名是：“坚定的选择你”。
“我和李浩他们谈过了，”迟晚继续说，“我说以后周末都要陪你，团建可以，但不能占用我们的约定时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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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晓晓抬起头，看到迟晚眼中从未有过的坚定。
“我醉酒让你滚的那次，其实记得很清楚，”他声音哽咽，“第二天看到你哭肿的眼睛，我想打死自己。
我不敢提，是因为羞愧...对不起，晓晓。”
他单膝跪地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：“我知道这不是最好的时机，但我不能再等了。
林晓晓，不是‘如果结婚了’，是‘当我们结婚’。
你愿意吗？”
林晓晓看着他，看着这个她从未动摇爱过的男人，终于看到他为自己坚定一次。
“我愿意，”她轻声说，眼泪再次滑落，但这次是甜的，“但你要记住，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。”
迟晚将戒指戴在她手上，紧紧拥抱她：“我不会再让你失望了。
因为我终于明白，爱不是随风飘摇的草，而是扎根土地的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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